“唉,毕竟是内部切磋,他们不敢下重手,害怕影响比赛,也是可以理解”
眼镜看着切磋结果,陷入了沉思。
“粗略看来,体修皮糙肉厚,能够硬抗万法,神算料敌先机,似能克制体修。但攻击力不强,难以应付万法。”
三人微微点头,虽说未必能对比赛结果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毕竟心中有了底气。
“没关系,不要有太大压力,万法真人既然不上心,说明我们的实力还是有的”,主教练长出一口气,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我们能有什么压力,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我给自己打气不行吗?”,主教练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
他买入价很高,没能撤单成功。
“谁让你炒股”
“没事,赔光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去去去,晦气”,主教练清了清嗓子,走向擂台边上对着三人开始打气。
“时间紧任务重,虽然我们对彼此还缺乏了解,但是,各位都是人中龙凤,我相信你们”
“对方也是和你们一样的大学生,不要有太大压力”
“唯手中万法,何来压力?”,赵云升还在盘腿打坐,眼睛都没睁开。
“我掐指一算,便知此战我华国必胜!”,林风清则是靠在椅背上,看着大涨的股票满意地点头。
“不紧张不紧张,没压力没压力”,陈泰山则是学着赵云升一样闭目养神,但是心脏却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
比赛如期开始,现场人声鼎沸,谪仙界的选手也开始入场。
“嘶~为首那个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好强的压迫感,这真的是个大学生吗?”
三名教练都是有些难以置信,这说明他的神魂强度极高,想来这便是对方上等马了。
即使是林风清也是神情凝重,这么强的神魂,已是半步金丹,除了自己只怕无人能够应对。
“不太好办了,虽说是要下等马对上等马,但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啊”,眼镜眉头紧锁,事态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严重。
他们作为教练,也要顾及影响。万一自己的下等马上去连一招都没撑住,就算最后赢了,面上也无光啊。
“难道要让云升……”,眼镜教练心头一沉,看向主教练的眼神有些奇怪,难道真的是买了股票导致的吗?他的杀伤力这么大?
“不行,比赛结果更重要啊”,主教练犹豫地看向了林风清,“让清河去吧,他毕竟是神算,应该能撑一会”
“好像也只能如此了”,林风清的表现完全满足了他们对于拖延时间的幻想。
而且专业对口,似乎没有不这么安排的理由。
“最后那人下盘稳定,体格壮实,大概是个体修”,彪形教练紧紧盯着一个中等个头,莫西干发型的人,沉声说道。
“也不好说,有可能练过”,他又看向赵云升,若非他提前知道资料,只怕也会认为这是个体修。
他又看向林风清,此人他看不透,既像又不像,难以辨认,或许这就是神算。
“修为不高,竟然只是筑基中期!”,主教练疑惑地挠了挠头,“可能有诈呀”
以仙宗的资源,堆出来三个筑基后期轻而易举,如今竟然出现了筑基中期,不由得令他怀疑起了来。
“我觉得泰山心态不太稳啊”,彪形教练看着坐在后面的陈泰山愁眉不展,“不如我委屈委屈……替他出赛?”
眼镜抬眼看了看他脸上的横肉,有些嫌弃地说道:“我们比拼的是教学水平,你这形象cosplay大学生吗”
“什么大学生,纯情男高”
“一把年纪了,歇歇吧”,主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观察起了敌方的队伍。
“奇怪,中间那个黄毛我看不出深浅啊”,主教练眉头忽然一皱,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笼罩在云雾之中,完全看不清。
“嗯,看起来平平无奇呀”
“难道是敌方下等马?”
“万一三匹都是上等马呢?”
三人思索之际,主持人已经开始了开场白。
“之前仙宗的门生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引起了一些误会”
“今天,我们齐聚于此,希望能够借助这场友好的交流,来打开我们仙凡友谊的大门”
“比赛的规则非常的简单,禁用丹药法器”
“总共三场比赛,第一场比赛仙宗率先选定选手,华国队再选”
“第二场华国队先选,仙宗后选”
“一对一,三局两胜”
赛场内的观众没有内幕消息,听到这个规则,顿时开始交流起来。
“田忌赛马?”
“不对,两队一人一次针对机会,策略未必一样啊”
“我靠你看那个黑袍,压迫感好像有点儿强啊”
“我方上等马何在?”
“我有内部消息,狂飙集团公子陈泰山,筑基中期,经过层层选拔,绝对的上等马”
“为什么我方选手还有个人在玩手机?他在炒股!”,有观众带了望远镜,看到林风清的手机屏幕顿时有些绷不住。
“狂飙集团公子作为上等马,股票肯定大涨啊”
“对哦”,听见这话,在场观众的心都是热切了起来,连忙打开了手机。
“请双方选手入场,仙宗确定人选”,赛场的大屏幕忽然亮起,出现了左右各三个框。
没有过多犹豫,仙宗很快定下了人选,正是那个莫西干。
“一般来说,第一个会派出什么马?”,三人都是有点儿紧张,那个黑袍的压迫感有些强了,令他们信心都是有些动摇。
万一选错一场,只怕他们就要输掉比赛。
“首先排除上等马”,眼镜沉思片刻,又再次开口,“其次,敌方上等马已经暴露,所以我方不可能在第一场派出下等马”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迷信赛马理论,这个前提不好满足,而且我怀疑他们在引导我们”
“怎么说?”
“如果我们第一场输了,他们第二场就可以直接派出上等马,这样我们很可能会连输两场”
几人的心都是沉了下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连输两场的话,确实有些难看。
“你是说他们会利用我们这个心理,选择派出下等马骗出我们的上等马?”
“那要是中等马,或者说,万一他们有两匹中等马呢?我觉得还是派云升吧,至少第一局打出风采”
“不,派泰山”
“啊?万一连输两场怎么办?”,彪形教练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们的追求不是输得不那么难看,我们是要赢。”,眼镜呼吸有些急促,“尽最大可能去赢!”
“而且泰山明面上修为最高,可以让他们误以为这是我们的上等马”
“不错,你说的对,我们不能以输掉比赛为前提安排对局”,主教练此时已经汗流浃背。
他身为主要责任人,还重仓了股票,此刻场内所有人,就属他的压力最大。
他颤抖着拿出遥控器,手指和摁扭中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赛场上的观众见昆仑一方迟迟不选,也都是摒住了呼吸。
主持人也意识到不对,没有出声催促,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
“呃!”,主教练牙关紧咬,最终还是拍板摁下了按钮。
随着噔的一声,大屏幕上光芒一闪,陈泰山出现在了莫西干对面的方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