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件事离奇,神秘,受到广泛的关注。这里不说政府的书面记录,只谈当事人最真切的感受。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不久,印度北部山区的少年正与父亲玩耍,他转身去取个东西的工夫,回头就发现父亲消失了。
少年取东西的时间只有大概十几秒,不远处还有好几个人,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父亲是怎么消失的。
紧接着,两天后竟然又发生一起。
一对夫妻在家里睡觉,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躺在身旁的两个婴儿不见了。而他们十分确定,当天晚上没有任何的声响。
起初,这些事还被认为是民俗怪谈类的传说,尽管确实有些三流杂志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很多当地人都知道这两起,虽然他们的描述有些差异,但内容是如出一辙的。
相信我,无论是这些失踪事件的离奇,还是对悄无声息便可带走一个生命的描述等,他们的口径离奇的统一。”
最开始,对于这些事只是有许多迷信的村民将其归咎于恶灵,或是“洋和尚”口中的魔鬼;之后便是花边小报的传播,进而由水手述说,最后竟让英国的生物学家们出来发表声明了。
按照同时期《政治家报》的记载,“这只是孟加拉虎或是其他猫科动物所为。”
可山区里的村民大多是与野兽打过交道的,他们哪里会晓不得?
于是又有些人以这个理由嘲笑起“科学”了。
再然后便被诸如《日报》之类的法国报刊拿去做文章,借此论证英国人的无知低能了。
我之所以写下上面这段文字,是想让你先感受整件事的荒谬底色。
唯有如此,你才能理解当我得知消息时的震撼——阿尔加上尉居然真在那片山林里人间蒸发,而幸存的士兵们全都像被鬼怪摄了魂似的,个个眼珠发直、满嘴谵语。
1905年9月23日,正值孟加拉分治抗议。
而阿尔加上尉便奉命率领着他的山地纵队沿着河谷蜿蜒北上,前去平叛。
这位留着浓密八字胡的苏格兰军官所指挥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西北边境特别部队。
自成立以来,这支由廓尔喀雇佣兵和帕坦族向导混编的特种部队,始终以善于山地作战闻名。
当天下午4时16分左右,上尉命令部队拆解为七支小队,按计划进入若意山剿灭一伙地方叛军。
可是在脱离主队五分钟后,其中一位帕坦裔下士——阿卜杜勒——率领的三号小队突然发现一个怪异的人影闪过,带队的下士连忙下令追击。
才开始他们还能勉强跟上,可在一个转角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人影了。
最终,他们竟在草丛里发现了本应在2公里外指挥的阿尔加上尉的尸体。
以上信息是由幸存者的口述整理而来,于同年被当地政府记录在案。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土著士兵的疯话中夹杂着大量本地方言的恶魔学名词,尤其是反复出现的“斯潘戒喇”(传说中的鬼怪)。
而这其中最吊诡的证词来自精神崩溃的阿卜杜勒下士。
在随军牧师提交给陆军军医处的报告中,这位曾参与三次边境战役的老兵用痉挛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坚称亲眼目睹“上尉的尸体被无形利齿叼着后颈,像猎豹拖拽羚羊般掠过岩壁”。
毫无疑问地,上尉的离奇死亡把公众的情绪再次煽动起来。
从这时候起,每当印度北部出现什么伤亡或是群体性癔症之类的怪事,人们都把原因归咎于它身上。
其他繁多而杂乱的信息我便不赘述。
你只需要知道,对于这头怪物,许多冒险家都尝试过猎杀它。可结果要么是一无所获,要么是些花豹之类的小玩意。
而当时,我正为法国驻印记者。对于这种热门话题自然对它很上心,当然也尝试过毛遂自荐什么的,但却以失败告终。
直到1906年2月16日,一位精壮汉子要求我充当他的翻译,前去猎杀那只“斯潘戒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