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自觉自己休息已经够久抄起斧头开始砍树。碍于旁边的小朋友他不能去太远的地方砍伐。
其实他还挺期待遇到野兽。
作为一个野外求生人,他在捕猎这方面特别有经验。
可惜现在暂时放不开手脚,只能祈祷今天晚上没有野兽。
用植物和树木纤维做些篮子还好,做衣服的话太过简陋防寒效果差,要是能剥下狼皮或者熊皮多余的材料还能做双手套和鞋子。
“别说这里的木头还不错。”
朝蒂趁火势小的时候为增添柴火,又有些不解的问:“白清叔叔,为什么要烤木头?”
“为了防虫啊。”
借着将木头碳化的功夫,白清用斧头削好了几块木钉然后开始挖实木两侧的固定点。
做完这一切白清才发现小家伙已经靠在火堆旁的木头上睡着。
大概是被周围环境冻的,她死死抱着身上的衣服,即使这样也仍然被冻的瑟瑟发抖。
周围环境很奇怪,白清虽然对温度变化感觉不是很灵敏,却从朝蒂的行为中意识到夜晚的温度正急速下降。
“别发烧了啊。”
白清看着面前的材料,可惜做不了多大的木屋,肚子也因为过高的运动量发出抗议的咕咕声,他撕下两块鸡肉填充肚子就继续搭建临时庇护所。
算了算时间大概第二天早上简易的木屋就可以搭成。
省着点吃,这只鸡就是明天一整天的伙食,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在没有搭建好庇护所的情况下他不能放任朝蒂一个人留在这里。
岛上所有能接触水源的地方都变成了血,只是七天的话靠饮血还是能撑过去,唯一的缺点就是血液长时间放置在外边会凝固,要是岛上有羊还能挤些羊奶喝……到时候再看看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预留的窗户孔倾洒下来,平和的季节就连阳光也是温和到柔顺的类型。
白清早已习惯了高强度的行动,最长一次不眠时间可以申请世界纪录的那种。仅仅是一个晚上没睡还不足以让他犯困。(
“啊,小朝蒂,早上好哇。”白清看着朝蒂醒来的过激反应调侃道:“睡得太少可是会长不高的,我去把昨天的鸡热一下。”
“老师您把唯一的床让给我,那您呢?”
“呀,你发现了。”
白清只感觉心虚,或许这种自我奉献式的方式除了感动他自己之外看样子还给小家伙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其实别说是睡在地上,就算是泥土和树上他都经常当做床去休息。
“我出去热一下肉,等一下再说。”
白清刚出门,就被小家伙莫名抱住,从对方的抖动频率来看好像是在哭?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谢谢您!老师,谢谢您!”
“都说了我是你老师,为你奉献也是理所应当的。”白清蹲下身回抱住了小姑娘:“想吃蜂蜜吗?我刚才看到蜜蜂在采蜜,跟着蜜蜂走就能找到蜂巢。”
“不要。蜜蜂很危险。”
原本眼泪都快流干的小姑娘眼角好似又因为着急而湿润起来。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去采蜜确实危险。
白清也多次听说过白昼城邦外的普通人在野外被蜜蜂和马蜂蛰死的消息。
“相信我,那些小家伙甚至碰不到我一下,这可是皮糙肉厚带给我的勇气。”
他说完还展示了昨天一晚上打磨出来的弓箭和长矛,腰间还别着石斧,除了衣着是轻薄的T恤外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来到这里之前是个猎户。
朝蒂见白清如此有信心,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手。
“我想和你一起去。”
“当然了,我亲爱的小姑娘。”白清摸了摸她的头,走之前点燃两根火把将其中一个递过去:“拿稳了,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将蜜蜂熏走。”
他们朝着蜜蜂飞行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带着朝蒂小心翼翼地跟着蜜蜂,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中途的小动物不是他现在的目标,等取来蜂蜜以后再猎杀也不迟。
终于,在一片森林深处,他找到了隐藏在树根中的蜂巢以及盘踞在外边的大片蜜蜂。
“老师,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怕……我害怕你会出事。”
白清点燃一把烟草,呛人的烟熏的朝蒂止不住咳嗽,就连他自己也被这味道呛了一下。
原本想靠近的蜜蜂顿时被熏的撤离蜂巢,白清将熊熊燃烧的烟草放在旁边拿起斧头毫不留情的劈下去,顿时大片蜜蜂涌出来。
被熏的够久,这些蜜蜂早没有了攻击的欲望,剩下几只想要飞过来扎白清的蜜蜂也被他手上点燃的烟草熏走。
又砍了几下树桩里边的蜂巢便裸露的差不多了。
“尝尝?”
白清用刀割下一小块蜂巢,从中间划开粘稠的老蜜逐渐留下来,几只较猛的蜜蜂在他掏蜂窝的时候给他手来了一个按摩,相比真正的危险这点红肿又算不上什么。
朝蒂接过一小块蜂巢,吃下去的第一口表情被过于甜蜜的味道甜的一言难尽:“好甜,比我吃过的任何糖都甜。”
“这个蜂巢挺大,里边的蜜偏黑说明是一个有着不少时间的老巢了这里的蜜自然会甜。”
白清估摸着自己差不多已经取走了一半的蜂蜜,为了不破坏生态平衡顺便给下一个人留下一些大自然的馈赠,他适时的收手。
用木板当做盘子,上边摆满了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