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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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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地关上了门，然后猛地倒吸口气。

也因此，胸口顿感沉闷。

太热了，外头的太阳。

我低着头，走出了监狱。在监狱门口打车回到了事务所，打开门的那一刻却又开始感到窒息。

我真的杀死了枝儿？那个他眼中才存在的事物？

事务所和往常一样，本不大的租房被各种文件塞满。文件纸无处可放，就这么摆在地上叠到了大腿高。进去转身看书柜，更没有缝隙了。

虽然无处落脚一般，但还是有机可乘。

我踮起脚尖过去办公椅上，捂住了眼睛。

手掌比眼睛还要冰冷，但还是去不了死寂。

而在背后，是一条条用红线牵引着的照片；一整面墙只有一块占满全屏的黑板，上面全是照片和粉笔字，红线作为勾勒般的存在，增添了几分姿色。只是，那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名字。

枝儿。

枝儿。

枝儿。

被红色粉笔故意圈住，甚至颜色比其他更重——或者说，那力度更重了。像是我的眉头一样的用力，但却只是愈发令人默然。

开什么玩笑……

“到了最后也要欺骗自己……疯子。”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自欺欺人的对话——我这样诉说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我作为一个研究者，一个治疗师，实在是难以拒绝。我一直相信人是后生性的；无论是弗洛伊德还是拉康，亦或者是那些曾经的贤者们——他们的思想都让我意识到了人的可悲。

人即使后天性的，是可塑性的，是洁净的画纸。

这样的人们，有着无限的可能。无论如何去压抑他们的情感，如何去粉碎他们的心志，他们都有自己的方法去表达；临床精神分析中的症状，便是人们情感压抑而出现的替代品；人们不断堆砌起的文学，无限的各种主义，便是他们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明。

但人又是固执性的，是顽固的，是不可变的啊。人的本性，人的原罪，似乎在宣誓着人们得到了那张前往八层地狱的通票——且无法退回。即使如何悔恨，如何去赎罪也没有用——这是来自人的本性，亦或者说人的特性的存在。

脱离不出来的罪恶。

而他呢？

又为什么要创造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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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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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

同事在身旁这样说道，并与我目送那位精神病人的离开。

我什么也不说，只是觉得太阳依旧有些恶心。樱井……御奕，同样不说话，自始至终没有理会我们。直到最后一刻，他被带入了警车时。

那双眼睛，在瞬间中盯上了我。

深邃中的血色不减，但没有恨，甚至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只有丝丝的悔与厌。那……那是我曾经见过的漆黑——我不能限于那些回忆之中，快回来。

我闭上了眼，开始羡慕也乐意这太阳的火焰了。

再见，樱井御奕。

“怎么做到的？枝儿怎么会死呢，只存在于他眼中的事物……你不会看到了吧？师傅？你怎么了？”

“没什么。”

……

“我，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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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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