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多姆看着手里已经干涸的的血迹空洞的眼神里划过一些东西。他把脸凑过去仔细闻了一遍那个气味，血腥味已经没有了但是有另一些东西在什么，多姆感觉到一些奇怪的感觉，每当靠近自己右手的那一滩血迹他就会感受到一丝奇怪的安心感，不，不是血迹的原因，好像是……那枚戒指？
斯坦福明将俘虏走了进来。“谢谢，谢谢姥爷。”“不要客气。”斯坦福明微笑着说：“不让一个人去方便也太没有人性了。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不是吗？”斯坦福明的笑容很奇怪，他永远都是这么轻松的笑着……多姆这么想着，用一只眼睛盯着他。斯坦福明只有到了这样的视线一边把人重新绑起来一边问他说：“怎么了小子，还有什么需要吗？一个晚上没有理我，是不是也要尿尿啊？”
不，不是。斯坦福明先生。”多姆望着他说：“我在马希略城里见过您的的能力，您的体术和法术令我感到吃惊……”“嗯哼。”他不紧不慢的又拿出昨晚的肉干，开始凝视起来对于多姆这有些奉承的话他似乎没有听进去。“有什么事情快说。”他催促的说。“我……您看看能不能收我为徒呢……”多姆的话越来越小声。“听不见！大点声！”他突然提高了声量。“为什么？”斯坦福明走过去问他双手抱胸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这个事情但是你拒绝了我不是吗？回答我，给我个理由。”
“我……”多姆犹豫了一伙双手握拳给出了他的理由：“复仇。”随后他抬头望向斯坦福明。他记得梦中那个自称幻梦的人的说法，如果说这真的是命运所使那么……斯坦福明皱了皱眉头盯着多姆，多姆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燥热感但是他依旧试图用同样的目光紧紧盯住斯坦福明。看着多姆这一刻的眼神斯坦福明叹了口气对多姆说：“你确定吗？”多姆点了点头。“那好吧。”斯坦福明从腰间的衣袋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先收下这个然后……”
多姆勉强站了起来想要接过那把刀但是接下来斯坦福明的话让他有点意外：“把他杀了。”在多姆还没有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前。斯坦福明已经走过去用一只手把那个雇佣兵拖了出去。那个人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反抗起来但是他的手脚被捆着而且斯坦福明恐怖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嘴已经被堵上了。“快点出来，我那里有一件旧衣服要是不想弄脏那就穿那件。”
当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到了帐篷外，斯坦福明穿着墨林帝国传统的学术袍子按着那个人那个人泪流满面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低头看向手里的匕首，多姆的心脏跳动剧烈，他看向对面的斯坦福明迷茫的走了过去，杀人？两辈子他就没有杀过有脊椎动物！突然让他杀人。多姆感觉思维滞阻了，心脏明明那么快速的跳动但是他却感觉那个东西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跳动。
“师……师傅。”
“等你办完事后我才会收你。”斯坦福明一只手抓住雇佣兵的脑袋，另一只放在背后，双眼闭合，轻松的说：“需要帮助吗？往脖子上面扎，或者往胸口扎，往脖子上扎死的快点眼不见心不烦，往胸口扎会有复仇的快感但是死的慢。”然后他又对着那个人说：“没事的老弟，你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想着当雇佣兵看看有没有活路的是吗？现在发现没有，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你横竖都是死那么就放轻松一点，庆幸自己多活了几年吧。”他睁开眼睛发现多姆仍旧不知所措，斯坦福明又叹了口气说：“那我再帮你一把吧。雇佣兵不受国际法律保护被抓到后可以任意处置，而且你该不会相信他说什么他很无辜的话了吧？诺，帐篷里面那个钱袋是他的里面的钱可不是什么雇佣兵的正常工资可以赚来的，他如果说自己没有作奸犯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不要犹豫了，想想阿维尼吧。”
阿维尼？对，想想她……这个人是卡平的同伙，没事的杀了他如果说连现在还在心慈手软的话以后要这么把卡平杀了，愤怒慢慢的涌了出来盖过了恐惧。他恶狠狠的看向那个人，那个男人还在挣扎瞪大了眼睛，多姆感觉他很恶心，恶心至极！他拿着匕首向着那人的脖子扎去，不久红色的液体喷溅了出来染了多姆一脸。
“别忘了拔出来，在武器拔出来之前敌人是不会死的。”
多姆将匕首匕首拔出然后又咬牙，一只手抓起那个人的衣服向他的腹部不断刺击，那个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小。那个人死了。
“不错不错，比我第一次要好多了，没有哭，没有闹。”斯坦福明赞许的笑了笑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那个人的脑袋随便一丢那这个人便倒了下去。他带着喘着气正在发抖的多姆进了帐篷。
多姆想找些东西擦一擦自己的脸和匕首——真脏！在进入帐篷前他回头最后在看了一次那人。
“为师有东西送你。”斯坦福明高兴的在一个袋子里翻找，掏出了一个眼罩，一双护手。多姆静静的看着他问了一句：“那个钱袋呢？我想看看那个家伙到底……”“哦，诶，我骗你的。”斯坦福明毫无歉意的回答。听到了这句话，多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多姆静静的站着找到了一桶水条他用毛巾沾水擦试自己脸上的鲜血然后看了看自己右手的血迹，同样他擦干净了那里的血迹。最后他把右手蒙在脸上嘴唇对着戒指的位置等着师傅准备好。
“不行啊。”斯坦福明有些疲劳的站着看向正被打趴下的徒弟，多姆还心有不甘的企图站起来他右眼戴着眼罩并且试图用头发掩盖脸部到额头的刀疤，身上披着从之前那个雇佣兵及其同伙身上扒下来的锁子，甲手里拿着一把钢剑，他恶狠狠的盯着斯坦福明还试图在来一次。“可以了。”斯坦福明难得的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也许不该让他和我对练的。”他这样想：“几个月他完成了剑术训练，完全消化了墨林语，并且出色的学会了基础炼金术中的制药技。，但是，毕竟他不是从小培训出来的……能有这么大的进步的确可喜可贺，但是体术的确没有办法……嗯，如果利用一点法术可以祢补，或许实战经验对于他更加重要吧……”多姆突然攻了上来手里的剑向前劈下。而斯坦福明轻松快速的夺开并且与他拉进距离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没破皮，没有让多姆受伤，之后他缠起了多姆用力一甩，多姆重心不稳倒了下去。斯坦福明看着因为疼痛面目狰狞的多姆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啊小子今天就这样吧。”他伸出手把多姆拉了起来。多姆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刺向他，但是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多姆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匕首被缴械。
“要怎么才能达到你的水平。”多姆躺在地上问道。斯坦福明道=的身体强度明显不是正常人了！总算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多姆也还没有见过身体强度和铁一样的人！大部分人的肉体就是普通的血肉，但是……但是！斯坦福明绝对不是正常人，！
“算了吧。”斯坦福明笑了笑回答说：“我的水平是没有办法用练练出来的。”
“这样吧，小子。”斯坦福明蹲下来和他说：“我想到了一个可以积累实战经验的方法还可以让你赚点小钱。走吧，先回去镇子上。”他向马匹的方向走去多姆摸了摸脖子也跟了上去。雪早就化冻了，融化的雪水向着大河汇去，中间经过针叶丛林透过良田、牧场汇入小支流无数大小支流又交汇在一起形成了壮观的融冰河，它从雪原出发蜿蜒曲折流进阿尔伦山地为东方的阿尔伦诸国提供水源，并且在很多时候承担了航运的功能。
多姆比较熟练的驾驭着马匹，这是一条不错的旅行马体型比较小多姆挺喜欢它的，但是看着斯坦福明的那一匹马多姆就有的羡慕了。一匹快两米战马气势雄壮而且速度更快。
斯坦福明是麦落人，似乎是在墨林帝国求学回来来到雪原，因为明黎契人是麦落人和尼爵人的混血，所以和一些从西方的墨林帝国来的墨林人不同麦落人的眼角比较尖，发色更加深。他的长发及颈，脸上要么挂着一副和蔼自信的笑脸要么会泯嘴做出类似思考的表情。他一直穿着一样的墨林学术服无论季节似乎都没有换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多姆总觉得他的衣服越来越薄了，衣服上面没有什么花纹但是他的装备足以展现他的特色——脖子上挂着来自墨林的护身符，左腰上挂着一把长剑、一把短剑，右边又有一把断剑——多姆认为这把剑的故事比其他几位更加精彩。在外衣之下，他的怀里还有至少3把匕首。
多姆揉了揉自己的腰部根据师傅的说法这是：那里痛那里就要长肌肉了！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对斯坦福明的印象有点改变，他在马希略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收钱卖命的雇佣兵而已但现在看来他瞧不起雇佣兵，就算是生活所迫的那些人他也不会抱有一点点同情。这一点好像和阿维尼很像，是因为一样的原因吗？多姆不太敢问。不过对于多姆来说有更加重要的问题。
“师傅。”多姆向走在前面的斯坦福明问：“什么时候可以教我法术啊？”“哦？其实现在就可以。”斯坦福明头也不回轻松的说：“现在我就可以边走边讲。”“等等！”多姆说：“现在？那为什么之前不和剑术一起教？……您不会忘了吧？”“嗯……很有价值的问题。”斯坦福明依旧没有回头，但是多姆看见他习惯性用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回答说：“有一部分是我忘了——不过不是我忘了教嗷！之前我在杜兰城学习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都只会公式化的套用法术，而且如果一起教很有可能会让你剑术、法术都一知半解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懂吗？”
“所以……您是真忘喽？”多姆不怕一些话会刺激他斯坦福明不会在意一些小的冒犯，这是试探出的结果。因此他的一个坏毛病可以发挥出来——抱怨别人发泄不满。
“我都说了不是。”斯坦福明抖了几下口中似乎带了点笑意挥了挥说说：“我忘了的部分是在你剑术稳定下来之后开始讲课不是忘记了教你的打算，要学法术是吗？你准备好。”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向多姆微笑着说：“过来一点。”多姆期待的加快了跟上斯坦福明和他并排向他吐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斯坦福明看到多姆来到自己旁边清了清嗓子说：“法术的本质是利用灵魂指挥灵性对物质世界进行改造。灵性需要依靠物质作为导体存在，在经过不同的导体时灵性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导体的性质、密度、体积、长度、形状都会对灵性产生影响。其中如果导体的其他属性不变或者差异较小，那么形状就是对于灵性影响最大的——法阵的原理就是如此，很多东西都可以看作法阵，浮文、平面图、还有最近很热门的魔导器——当然那些以后在学——在过去培养一个术士是相当困难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斯坦福明突然转过头问他：“回答这个问题。”
“嗯……”多姆很不喜欢这样的问题，着种突然让他回答问题的方式会让他紧张而且——如果我知道的话为什么要拜师呢？——他如是想到。在思考了一伙之后他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确实在思考为什么术士那么少。
“价格！”斯坦福明给了一个提示并且从口袋了取出一本羊皮做的小册子给他看并且补充说到：“很贵的！”
“哦！哦！”多姆突然开窍了就和原本世界里一样，一些技术是需要拜师学习的而且很烧钱的，上辈子作为落榜艺术生的多姆这么想到。
他回答说：“首先是拜师，拜师是给出钱的对吧？如果要成为术士的话只能一对一的教学，而且普通人是看不到法术相关的书籍的它们是每一个‘师傅’的宝贝，每一个字都要手写上去，而且羊皮纸很贵所以……所以……诶？”多姆突然发现了盲点：“不是有新纸和复印技术了吗？为什么法术书还要用羊皮纸和手抄啊？”在这个世界里他看到了一些地方是有印刷机的虽然依旧是雕版印刷但理论上魔法书作为附加值如此之高的书籍不应该印刷的更加频繁吗？
“恭喜你，问到点上了！”面对徒弟的这个问题斯坦福明骄傲的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灵性会对物质起到改造作用吗？魔法书——这个表述不严谨但是先怎么讲吧——它上面的每一个法阵在完成时会自然的收集灵性，如果不进行一些处理很快就会出现问题。每一本魔法术本质上都是一种法阵，在它们成册的时候书皮纸张会形成合力对书上的灵性进行疏导使其无害化，当然其他经过处理的材料也可以起到类似效果，但是不如受处理的羊皮好用——因为高级动物的器官是吸收灵性最好的材料，而且羊皮相比龙皮什么的可太便宜了——人皮好像……算了。”多姆突然打了个激灵。“这个家伙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呀？”
斯坦福明总结说：“这是第一点：材料成本，很多东西无法用新材料代替，而且很多材料不要说买不买得起找不找得到都是问题，师傅给回本，一些师傅自己的学费估计都还不清。第二点就是：费人。我们还是围绕魔法书举例子——创生学会以前的生命学会认为：万物有灵，在武器、装备上就是剑灵、器灵；在机器上就是机魂。根据他们的说法魔法书的器魂比很多普通书籍的器魂都要高级甚至比打印机都高级，因为承载着高级知识所以它们和某些人一样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下等器魂’夺走。就是使用打印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嘭！的一声爆炸。我见过好多自以为是的人企图复印但是……哈哈！你应该看看那个画面。不能使用打印机因此只能手抄，但是我之前说过魔法书的本质是一个法阵、咒语总集绘制它们需要消耗个人大量精力、灵能，一些意志不坚定、能不够强的人在抄写的时候会发疯不只是别人说的走火入魔那么简单……当然我说这些只是一个大概介绍，给你打个预防针，学习这些有风险而且很难精进。”斯坦福明转过头来看着盯着他听的目不转睛的多姆说：“要准备好，入门容易精进难。”
多姆听懂了这些并且发散了思维：器魂？该不会还要安抚吧？诶，如果说把器魂安抚好后该不会可以得到增益什么的吧？他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对你应该有用。”斯坦福明难得的皱了眉头说：“我看有些人在使用之前的确会进行安抚仪式，但是我从来没有试过——好了不说没用的了，准备好了吗？”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做好准备。
“学习法术一般需要一个被称为‘契机’的东西，其实就是接触到可以被感受到的灵性并且成功控制它。很奇怪以前可以学习法术的一般都不会太差，一般被认为是命运所致，不过……”斯坦福明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本小册子说：“感谢安烈夫·杜兰陛下，我们有了应用法术和高等法术之分，你之前学会的制药术就是从应用法术中拆分出来的。虽然能否掌握依旧看个人天赋但是——我们有了可以让没有‘契机’的人快速掌握法术的‘小偏方’。非常简单，只需要让一点点温和的灵性流入身体里让他感受灵性的流动让他记住这个感觉慢慢的掌控灵性流动之后控制它，所以一伙我会将灵性注入你的头部你一边骑马一边适应如果灵性在适应前提前发散了记得叫我。”
看着正打算伸手指向自己额头的斯坦福明，多姆表现出了一点点抗拒他身体右倾皱着眉头问：“师傅，这安全吗？”
“很安全的。”斯坦福明笑道：“这是一个无害的法术，以前是用来自用检查身体的但是如果从外界注入可以帮助对灵性无感的人感知灵性没有多大危害，好了额头伸过来。”多姆缓缓的将额头伸过去。随后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额头传播全身。随后又快速散去只留下多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斯坦福明咧起嘴嘲讽他说：“哟，怎么这么快？”
“再来一次！”多姆皱起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