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次尝试之后多姆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但是每当他试图控制灵性的时候体内的灵性都会快速消失。
“再来!”多姆紧皱着眉头看向斯坦福明呼吸急促的说。
“休息一下吧……”斯坦福明平静的说:“不要紧的……”
“怎么就‘不要紧!’了”多姆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但是很快他马上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侵入身体,恐惧很快压倒了愤怒,随后他渐渐地冷静下来对师傅说到:“我失态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斯坦福明看上去并没有发怒反。他脸上一直挂着那和蔼的笑容。刚才他用了一个简单的法术——利用灵性向多姆传递恐惧的情绪以此帮助他冷静下来。斯坦福明摸了摸下巴声音含糊的说:“要冷静。虽然说你刚才一直失败,并且产生出怒火,但是在怒火中冷静下来反而利于精神集中。你在尝试尝试。如果不行我还有从别人那里捡来的一些‘更加偏僻的偏方。’”
“是,师傅”多姆失落地低下头,
“多姆抬头看看这个是什么?”斯坦福明看着侧面的山上说道。
多姆抬头向那里望去,在路的左侧松林环绕的不高的山峰上有一座爬满了藤蔓的城堡,似乎已经废弃很久了,上面有一个已经严重侵蚀的盾徽。
“好像是蒙什堡家族的城堡吧。”多姆仔细观察了一伙后得出结论:“马西略王国北部的东西应该都是他们的。”马西略王国除了马西略中心的大片由伽卡堡家族控制的中部东部其余的土地的所有权都是别的封建主担任的,比如北方的蒙什堡家族,他们还控制着除了运河以外连通南北雪原的要道,以及西南部的卡法堡家族那里与略落王国接壤与马西略城只有一河之遥,他们是马西略王国上一个王朝的主人。以及最南端的芬多,这块土地由安德教会控制是现在的国王博伦·伽什赐予的——虽然现在王室悔得肠子都青了。安德教会在南雪原的势力主要在南方扎根,得到了芬多后安德教会依靠背后的吉尔灵共和国一步步向北侵蚀渐渐地威胁到不被控制的国家比如略落比如马西略,略落王国就是因此向他们“投降”割让了巴什伯国。
失败版的丕平献土。人家把打下来管不了太远了的地给教宗以此换取法理支持,哪里有把自己经营了那么久的地封给外来人的?多姆这么评价道。
“哪蒙什堡家族的城堡下面是什么呢?”斯坦福明解释说:“这座城堡是在精灵放弃的一处要塞的地基上建立的。好像是墨林帝国东征时的一个落脚点吧。”
“墨林帝国还有精灵?耳朵是尖的那种吗?”多姆原本以为墨林帝国是一个人类国家而且《安烈夫本纪》中也没有关于他们的记载,这个世界还有精灵?
“你不知道吗?”斯坦福明说:“也是。精灵一般不会在雪原闲逛,但是我记得雪原南方是有精灵的根据地的,好像在更北边的多伦巴王国哪里,经常和多伦巴王国发生冲突。精灵是墨林帝国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墨林皇冠上的永冻冠就代表霜都精灵的臣服,在墨林平原和雪原之间的法则塔高地上就是霜都王国,在安烈夫东征时臣服于他为他向东扩张提供了人力物力,霜都王国因此得到了对于整个雪原的宣称负责墨林帝国在雪原的利益,但是他们除了维护一下在南方的据点别的时间里就是在搞羁糜政策。我认为原因还要感谢安烈夫与第蒙亚辛签订10年派一次由200精灵组成的政治、军事精英给帝国代替税收的协议,否则他们早就兼并雪原了——哦!对了还有精灵女王第蒙亚辛和‘某个人’的八卦,想听听吗?”斯坦福明露出期待的眼神看向多姆好像是在催促他快点答应。
“那个人是谁啊?”多姆问出了斯坦福明想他问的东西。
“我们都叫他‘那个人’,他的本名是——乌什木歇·第米瓦伦……”乌什木歇·第米瓦伦墨林帝国副相、宣政院农业大臣,米瓦伦家族本家次子。作为安烈夫创业团队的重要一员,生命学会的天才,他名字中的“第”就是安烈夫亲手封赐的意为:尊贵的、王的友人,后来因为“叛乱”被安烈夫亲手所杀。后来他的一切成就要么被叫做“生命学会研发”要么根本没人知道是他发明的——比如说冬麦就是他赠予雪原诸国的。因为他的存在无法完全消灭而且作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不能直呼其名,因此在墨林帝国境内很多对现实不满的人都会用“那个人”作为笑话嘲讽帝国。
“斯……雪原的丰收之神不会指的就是他吧,我们是不是见过自称乌什木歇后人的人啊?”多姆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阿尔兰·米瓦伦。
“对。我记得我还笑过他。”斯坦福明轻松的说:“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族的人现在还要说这些,安烈夫明显是错杀了。事后为了缓解与米瓦伦家族的矛盾他好像娶了乌什木歇的一个堂姐为妻啊。”
“是安烈夫杀了他呀。”多姆回忆起那一个富商继承人,穿着墨林传统服饰与雪原格格不入的朋友阿尔兰——他以前总是嚷嚷着恢复祖先名誉原来有这样的原因吗?也是,自己祖先被杀了凶手还不认罪还否定了他的成就,这的确是很令人气愤的事。不过多姆更加担心起一点——安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说他是个混蛋怎么办?
“那个,师傅。”抱着怀疑的心理多姆向斯坦福明确认起一件事:“我记得《安烈夫本纪》里面说过安烈夫已经与帝国同在成神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活到了现在?你见没见过他?他人怎么样?”如果是一般人多姆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但是斯坦福明也有“第”这个封号只有安烈夫本人才能封赐。
“我是见过他……对,活是活到现在了……嗯,他人挺好的,不过想再见一面就有点困难了。”斯坦福明摸了摸那把断剑说道:“好了,心情平复了吗?”
“平复是平复下来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方法。”多姆失望的说。
“无碍。”斯坦福明挥了挥手说:“没事如果在剑术没有练成的前提下练法术二者并进可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所以,给我好好学,法术不急的——哦!快到塔瓦镇了。”
塔瓦镇位于马西略王国首都北方与其有一山之隔,处于蒙什堡家族的控制下,最近山上有不明野兽出没。
“嗯!卡庭!”在进入城镇之后多姆一眼就看到了几位熟人——穿着商会服装的卡庭以及他旁边的术士,卡庭周围正聚集着十多个人手中有各种武器,另一个人正气喘吁吁地向他解释什么。
“不行。”卡庭咬牙切齿地对那人说:“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商品,总会哪里调不出人吗?”
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多姆他们。商品丢了?多姆这么想着下了马向他们走过去,斯坦福明也下马把他拉住。
“那个人是?”斯坦福明问道。
“哦,那个就是资助我上大学的我以前的老板。”多姆转头向他解释说:“我去看看情况。”斯坦福明放开了他交代了一句话:“别提我的名字奥。我先去找酒店。”之后他牵着两匹马吹着口哨向另一边走去。多姆也向卡庭走去。
“老板……”多姆原本想大声叫出来但是周围的人有点多所以声音不自觉的变小了不过卡庭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了他,在看到多姆的时候卡庭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别过去。这个动作让多姆停下了脚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什么意思?
多姆心里充满了这样的疑问而且还有点恼火。不过在这个时候卡庭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他身上。
“嗯?!”卡庭发出了很奇怪的叫声向他走了过来,在近距离看了多姆一伙之后卡庭用手指指了多姆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了皱眉说:“多姆·马尔达!”
“对。”多姆心里还有点刚才的火气但还是问了个问题:“刚才你干嘛那个样子?”
“哈哈。我认错人了。”卡庭干笑了几下和他说:“现在来不及说闲话了,我呀,现在遇上麻烦了。”然后他的视线扫了扫多姆的装备说:“大学毕业了?怎么跟个土匪似得?”
“啊……”这个问题勾起了多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用右手捂住嘴那里还有他和阿维尼的订婚戒指他说:“出了很多意外,现在我在……”师傅说了不要提他,那么就说:“我现在在做骑士训练。现在身上这身甲是战利品。”这身“拼好甲”有一部分是斯坦福明送给他的一部分是从之前那个雇佣兵身上扒下来的。手里的钢剑是随便买回来用的。
“这样啊。”卡庭也没有追问。
“那,您这是怎么了?”多姆看向卡庭身后的持械人群问道。
“没事。”卡庭吐了口气拿起烟斗回答:“货物被劫走了,一批特殊的货——你应该知道的。”多姆点了点头。黑色的那种液体?
“有什么我帮的上的吗?现在我想尝试做一下委托之类的事情。”多姆想起来卡庭之前帮过他于是这么问道。
“嗯,你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忙。”卡庭说:“我们的人手勉强是够的,而且对手是是一只蜘蛛——长手虫族。现在我们缺的是术士,我理解你想要帮我,但是算了吧。我们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你回去吧。”他挥了挥手,然后回到原来的地方。见到这种情况多姆也只能离开。
“你知道做‘委托‘是什么意思吗?”卡庭问向墨夫,墨夫摇了摇头回答:“感觉就像以前看过的开扩者类型的小说吧?什么勇者、魔物,乱七八糟的。以前总觉得雪原就是那样的,但是来了之后发现除了更加危险了以外和国内没有什么不同吗。诶哟!现在想想,到底是什么人在看那些东西啊?”卡庭叹了口气看着多姆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有不少人小说入脑后就按照小说内容行事——不要告诉我这几年你就是在拿小说认识世界啊。”
斯坦福明把马停在马窖里看着多姆慢跑回来。
“接到‘委托’了?”他笑着问道。
“没有。”多姆摇头回应:“如果我会法术的话他们就要我了,唉。”
“没有关系,记住!要把握灵性的流向。”斯坦福明甩着钥匙带他去找房间一边给他补充道:“灵性的流动反应了物质世界的变化只要看到了灵性的流向就可以看到事物的变化,而灵界是由这些‘意向’组成的,大部分占卜师都是利用灵界进行互动。这是占卜术的原理,入门级的占卜师需要通过人为规定的‘意向’进行解读,但是高级的则可以凭借经验推断或者直接得到信息。”
“所……所以?”多姆对于师傅没由头的话有些蒙。
“我们来试试另一个方法。”斯坦福明关上房门微笑说道:“让灵魂进入灵界试试,在那里让你感受灵性流动或许更快点——有什么不对的立马说出来奥,用这个方法我可没有办法护你周全了。”
多姆听了这话坐道了床上思考起来。
斯坦福明看着坐下的多姆又补充了一句:“要准备好,你干嘛那么想学法术呢?做好心理准备进入灵界之后你的各种情绪都有可能放大,别人倒是无所谓,你的经历太特殊了。要把一切都考虑清楚”
为什么?多姆心里想了想,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的吗?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多姆有一种感觉:这个世界有什么特点?生活水平完全和西欧中古时期一样,而且特别冷。而且直到不久前他才遇到了“转折点”然后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这个世界的特殊点在哪里呢?只有一个——法术,根据多姆的直觉,这个东西绝对与这个世界的本质有关,如同物理学阐释了原本的世界规则一样,既然这个世界存在魔法,那么它就一定与这个世界的本质有关,无论是变强去复仇还是为了以后的生活对于这些的学习都是很必要的,还有多姆一直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转生?当学到最后应该就可以知道了吧?
“好了。”多姆回答:“我做好准备了——话说回来进入灵界还能和你对话吗?”
“可以。”斯坦福明说:“我也会进入灵界,我带你逛逛。”他刚才还要我做那么沉重的准备,自己却把话说的像去逛超市一样。多姆这样吐槽了一句。
斯坦福明将窗帘拉上制造隐蔽环境,然后脱下鞋子在床上盘腿坐下多姆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然后斯坦福明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讲解起来:“以前进入灵界很困难,而且很危险。一直到安烈夫要求简化法术教学之后作为附带品,进入灵界的方式也被找到了很多,但是因为未经训练的人进入灵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没几个人会因为一些小事去灵界,目前可以参考的病例……事例不多,所以我比较担心。不过你小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感受一下灵性流动而已,不会出事。好了合上眼睛,我现在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把你拉进灵界——利用护身符的高级器魂带你进入灵界。准备好了?”
多姆合上眼睛点头答应。看到他已经做好准备斯坦福明拿起护身符放到嘴边,轻轻地用墨林语说出祷词。
以至高之王的名义
他将汝赠与我,命你倾听我的诉求
我命令你,护身符的器魂
你是灵界的钥匙,履行你的职责
打开灵界之门,让他感受灵性的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