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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概十年前的一个黄昏下,正在读小学的陈欧正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急促地走在路上。
陈欧的眼角略红,而怀里的小猫奄奄一息,任由陈欧走路的步伐多晃都睁不开眼睛。
“喂!你干嘛呢?”这时前面有人叫住了陈欧,陈欧抬起头,迎面走来了几个初中生。
“这只小猫生病了,我要带它去看医生。”
“让我看看,它是你的猫吗?”最前面的初中生凑上前来看看陈欧抱着什么东西。
陈欧露出小猫的脑袋,说:“这是我在路边发现的......”
突然!其中初中生猛的一把抓起小猫,并将小猫高高举起,力度吓得小猫哇哇乱叫。
陈欧连忙制止:“快放下来!你吓到他了!”
但是初中生反而举的更高了:“诶嘿!就不给你就不给你!”
陈欧跳起来想把猫夺回来,初中生却将小猫用力扔向了另一个初中生。
但是这个初中生没能接住小猫,小猫就这样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陈欧痛哭着跑到小猫身边,抱起小猫哭的痛哭流涕,而几个初中生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听着刺耳的笑声,年幼的陈欧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群初中生要这样对待他,甚至还心安理得地以此为乐。
但现在再去理解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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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课间的教室太吵了,于是陈欧在学校选了个没人的楼梯看课外书。
过了一会儿,一串散漫的脚步声伴随着刺鼻的香烟味逐渐从楼下传来——是一群小混混来这里抽烟。
陈欧顿感不妙,但是他心想:“只要我不去搭理他们,他们很快就会走吧。”
结果这几个小混混一看这里竟然还有人,瞬间感了兴趣,全都围了上来。
“哎哟,你在看什么书呢?”一个小混混凑上前来,陈欧假装没听到。
“我tm问你话呢!”小混混一把抢过陈欧的书,然后故意模仿原始人的样子摆弄着书本,用着蹩脚的口语念着书上的内容,惹得其他小混混哈哈笑。
陈欧只能默默忍受着小混混的笑声。
终于,小混混玩够了,将书本随手一扔,走下了楼。
望着皱巴巴的书本,陈欧十分委屈,泪花逐渐冒出。
小混混发现了陈欧的表情,于是接着嘲讽:“哎哟~流眼泪啦~这么委屈呀?好可怜哦~”
陈欧努力憋住眼泪,弱弱问了句:“我在这看书哪里碍着你们了......”
“怎么?你不爽?不爽你打我啊!”
说罢,又吐了陈欧一脸口水,其他小混混继续放声大笑。
陈欧敢怒不敢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挡道了?还是自己看的书他们不喜欢?
殊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小混混们无意间看到了陈欧从他的班里出来,于是有事没事就来各种霸凌他。
撬坏陈欧的单车,让陈欧回不了家,自己则躲在一旁看戏。
用小刀划破陈欧的脸,逼迫他回去谎称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要陈欧跪在玻璃渣上给自己舔鞋子。
心情不爽的时候拿陈欧出气,故意把伤口制造在躯体这种容易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陈欧也多次想过举报他们的想法,但是又担心会不会错的是他自己,自己去举报反而是恶人先告状。
那一晚,妈妈和妹妹都睡觉了,陈欧因为这些事烦恼的睡不着,跟着爸爸一起坐在电视前看电影。
陈欧向爸爸提问:“爸爸......你说......如果哪天我因为做错事被人打了,你会为我说话吗?”
爸爸喝了一口啤酒,说:“爸爸相信你,你就算做错事了,也绝对不至于被人打。即使你犯了那么严重的错,爸爸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陈欧感到十分诧异,一直暗淡的眼睛里逐渐显现光明。
“真的吗?”
“我可是你爸爸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那如果我根本没做错事,那他们为什么要动手?”
此话一出,爸爸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陈欧,随后又握着啤酒,低头想了很久。
许久,爸爸望向陈欧,缓缓开口:“那就狠狠打回去!让他们知道你是对的!面对这些无理取闹的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听不进道理的人,只有用拳头才能让他们知道道理的好!”
但陈欧又把头低了下去......
“但是我不敢打架......”
爸爸略有些生气,挥舞着手里的啤酒,提高了嗓门: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让他们见识你的厉害,他们只会继续欺负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是对是错,他们都要打你。爸爸妈妈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去做别人的沙包!”
陈欧还是不敢抬起头......
“我还是怕......怕错的是我自己......”
爸爸接着提高嗓门,仿佛战前演讲般:
“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大声质问他,问他到底为什么打你!如果你真的做了需要挨打的事,大不了给对面打一顿,以后别再犯这种错就是了!爸爸相信你,相信你绝不会犯需要挨打的错。相信爸爸,好吗?”
说罢,爸爸抱了抱陈欧的肩膀。
陈欧终于再次抬起头,他看着爸爸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的,爸爸。”
第二天,小混混们照常欺负陈欧。
这一次,陈欧鼓起勇气质问小混混:“你们到底为什么一直欺负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一直咬着我不放!”
小混混们愣住了,问:
“你说什么?”
陈欧提高音量,大吼:“我问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一直欺负我!!!”
小混混们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放声大笑。
笑了好一阵,为首的小混混掐着陈欧的脸颊嘲笑道:“哎哟你长胆子啦?老子就欺负你怎么滴?你不爽?不爽你打我啊!”
随后用力一推,将陈欧重重地推倒在地。
陈欧倒在地上,脑子开始渐渐开窍......
他明白了,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就一直在遭受无妄之灾。
没有理由,纯粹是他们想这样做。
没有因果,本以为自己遭受校园霸凌,至少是做错了什么,结果是没有。
没有对错,自己只是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便成为他们欺负的对象。
他慢慢抬起头,盯着这群小混混的脸,同时刺眼的阳光也穿过云层从小混混的背后射进陈欧的眼睛里。
刺眼的阳光不禁让他开始思考:
“像这样的事情……难道每时每刻都在世界各地发生吗......”
“还有无数人,像他们这样毫无道理地欺负着别人吗......”
“还有无数人,像我一样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吗......”
想到这,拳头不知不觉紧紧攥着,拳头越握越紧,锋利的指甲刺进手心里,鲜血从中流出。
下一秒,一个拳头出现在了小混混的鼻梁上。
随着鼻梁骨断裂的声音迸发而出,陈欧的眼神也越加犀利。
其他混混很快反应过来,快速围攻了上来。
陈欧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战斗......
最终,小混混们都被开除并送进少管所,其中二人受伤住院,陈欧则因为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险些交代在现场,好在小混混人不多,才没有导致生命危险。
大约半年后,陈欧才重新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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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陈欧的心态发生了恶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缩,说起话来也是硬气了不少,关于他半年前打架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学校,所有人都惊讶于平时弱不经风的他在一个人面对四个人的情况下竟敢还手,更惊讶于他竟然能把对面两人送进医院。
同学们不敢轻易与他说话,生怕说错话惹他生气,这使得陈欧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始终独来独往......
......
不久,陈欧成功考上高中,在某一天放学的路上,陈欧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高年纪学生把一个瘦小的初中生拉进了一旁的破巷子里。
陈欧顿感不妙,于是放下书包,加快脚步赶了上去,结果正好碰上两个高年纪学生向这个初中生索要保护费。
陈欧瞬间怒火中烧,抡起拳头二话不说就揍了上去,一拳便将前面的混混打的连连后退。
被打的混混这一刻被疼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正要反击陈欧,另一个小混混就将他拉住:“你看清楚点!你想跟他打吗!”
被打的小混混重新看清楚了陈欧,随即面露难色,然后二人便匆匆离去,离开前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被欺负的初中生叫蔡翊阳,他十分惊讶二人竟被陈欧一拳吓跑,也理所当然地跟陈欧结交。
在确定小混混没有回来后,陈欧带着蔡翊阳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蔡翊阳问陈欧:“为什么......你要救我?明明贸然出手有可能挨打......为什么你还要出手救我?”
陈欧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是看这些人不爽,挨打就挨打,反正能让对面脸上挂彩就是我赢了。”
“你平时都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这时,一阵强劲的摩托声从背后传来!
二人回头看去,竟是刚刚那两个小混混,开着摩托车朝他们二人撞来。
陈欧眼疾手快,一把将蔡翊阳推到一旁,自己却因为躲闪不及被摩托车直接撞飞出去,硬是在地上滚出去好几米停了下来......
最终,两个小混混被警察逮捕,陈欧则盆骨粉碎性骨折又回到医院住院。
待到陈欧出院,蔡翊阳已经考上陈欧所在的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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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中二的名字......”维缤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不也一样!起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还有脸说我?”恶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吐槽气的血管都凸起来了,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冷笑道:“哼,反正你们也无法理解,我也不想再陪你们叭叭了,要打快打!”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恶主心里慌得一批,因为要一打二,对面还有人拿着枪。搞不好上来就领了饭盒呢,但既然逼都装了,哪有打退堂鼓的机会?只能硬上了!
于是恶主直接纵身一跃,跳向黑长直,左手环变成盾牌挡在前面。黑长直一个翻滚躲开攻击,随后立刻展开反击。
但是把枪抬起来,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回旋镖给打飞了——原来恶主在落地前早就想到这一步,早在落地前就把另一个手环变成回旋镖,并在落地后迅速丢出回旋镖。
维缤见状,马上举起手里的弩开始瞄准。恶主也发现了维缤的举动,将手里的盾牌也变成回旋镖并丢出去。另一边扔向黑长直的回旋镖刚好回来,恶主直接跳起来接住并来一个360°空中旋转再一次把回旋镖扔向黑长直。
黑长直企图从夹克里再拿出一把枪,但是才拿出一半就再次被回旋镖打掉。等她再一次把手伸进夹克里时,恶主已经接住了空中的回旋镖并变成一把剑朝她砍了过来。敌人已经近在咫尺,黑长直只好改为拿出一把军刀正面挡下攻击。
虽然恶主正直青年而且还双手持剑,但没想到黑长直也不是等闲之辈,就算只用一只手拿着军刀,最后仍旧将恶主一击弹开。
但是当黑长直将恶主弹开后,她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刚刚击中维缤的回旋镖正从恶主的背后朝她飞来。全力前倾的她根本就没机会躲开这一击,最后被回旋镖击中头部,昏了过去。
被弹开的恶主则是顺势来了几个后空翻来到维缤面前,一刀快速砍下。维缤拼命往一旁扑去才躲开了攻击,并在落地后赶紧举起弩箭,朝恶主射了一发。恶主一个侧身险些被击中,只是被箭矢划伤了肩膀。
但是恶主并没有进一步攻击,因为他发觉刚刚倒地的黑长直似乎动了一下,虽然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因为自己刚刚放水了,那个回旋镖的威力其实不大,所以他决定就此收手就够了。于是他奋力一跳,跳到了路灯上。
“哼,这次就先陪你们打到这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忙,等今后再陪你们好好比划。”说完便再次跳跃,消失在了夜空中。
“......”维缤看着消失的恶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黑长直一边扶着脑袋一边走了过来,维缤惊讶地问牠:“你刚刚不是被回旋镖打中头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黑长直回答道:“要不是我拼了老命地扭头,不然这回旋镖可就正中太阳穴了......而且这回旋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只是晕了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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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宁静的夜晚,一颗企图统治世界的野心逐渐萌芽生长......
其做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