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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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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挪动着。

我低着头，更是想闭着眼睛。

我想要闭上眼睛，尝试在其中勾勒枝儿的样子。但是我做不到了，她就像是死了一般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枝儿这个空洞的名字，以及没有了她的那些日子——硬生生地将其挖空，毫不掩饰地留白。

枝儿死了,但是死的毫无痕迹。

就像是在告诉我，她从未存在一样。

可是既然有幻觉的存在，那么与其是枝儿为虚幻的，还不如死亡就丑陋的构想。那定是因为，我已经开始害怕她了吧。

我才意识到了，我的恐惧已经悄然滋生于对她的爱与眷恋当中。

她太完美了，但又在那时展现出了她的脆弱。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我接受了会怎样。结局会比现在好吗？如此一来，我居然有些悔恨。可是这条路不是我选的，是枝儿为我做的决定。我对于她的遗忘，恐怕也是她的愿望——枝儿若是这么想的话，我便无话可说了。

离开这里，回归世界吧……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的话。

“治疗完毕了，樱井御奕。欢迎回归世界。”

……

那之后，我回到了家乡。

自己一个人开始了写作。

也如此，我开始忘记了她的存在。

作家协会在不久后就找到了我，说可以作为正规编辑提供稿费。那时我问他们的代表，我杀了你们的人，不会恨我吗？他们打了个哈欠，却说这些毫无意义。

“死了工资照发，我又不熟。”

我一时无言以对。的确是这样，但是又未免过于无情了。

“钱给你你就收，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我想也是，人本身就是这样的生物嘛。那又为什么要为那些伪善浪费精力？我想到了“保护动物，保护环境”这样的大话题，他们最后还是会将论述拉回到“伤害自己（人类）”身上，其本身就再说——如果这样做不会伤害到人类，那么我们这么做便不需要顾虑。

我一时灵感突现，写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还有些迷糊。租房的窗户一直开着，阳光已经到了我的发梢。有几片叶子在昨夜袭来，我那晚睡的踏实。起来检查电脑，写了不下几万。放心保存后，我起身却发现了一只鸟。

一只白班绿颈鸽，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毫无疑问，这大抵是死去了。

我看着它似乎是幸福的，便有些羡慕起来——想到了她，她，她……她是谁？

……

我不记得了。

莫名的沉默令我当头一棒，难以言喻的窒息……似乎我忘记了不可以忘记的事情，忘记了我最珍贵的人。可那是谁？——我不知道。

埋了吧，令人羡慕的家伙。

我走出了房间，亲自见到了外面的太阳。租房地偏村落，绿意惹人喜爱，空气散发草香，实在是舒适又悠闲。

“这是世界给你的机会，来自神的祝福……”

不知道在那里到来的声音，以及自发地对其的厌恶。这是这样的景观，我实在是恨不起万物，便这样有些认同了这句话。

如果是来自神的祝福，同意是否才是最佳答案。

她会选择吗？

她……还是他，会认同吗？

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