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老师，下班走人了。”

　　“哦？是水木老师啊……您先走吧。”

　　水木斜倚在讲台边，看着伊鲁卡把花名册翻得哗哗作响。伊鲁卡的指尖第二次划过同一行空白时，墨笔重重地点了上去画出一个叉——那里本该填着某个金发小子今天的出勤标记。教室里突然传来忍具落地的脆响，伊鲁卡猛地抬头时，水木已经闷笑着把玩起一支断裂的苦无："看来那个小鬼，又给自己找了个比上课更有趣的冒险？"

　　所谓的小鬼就是漩涡鸣人，因为妖狐的关系，他的存在一直都不受大家的待见……但伊鲁卡却不一样。伊鲁卡自小父母双亡，他知道这样一个小孩子独自生活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伊鲁卡不觉得鸣人只是一只关在牢里的妖兽，他更愿意相信鸣人是一个温柔的，懂礼貌的孩子，虽然他总是逃课，也不知道整天都去干什么。

　　“唉！”伊鲁卡叹了口气，无奈道：“鸣人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再逃课成绩就要排到末尾去了。”

　　“伊鲁卡老师还挺关照那小子的嘛，一般学生要是天天逃课早就被开除了。”

　　墨笔在名册上洇出个浑圆的墨点。伊鲁卡想起清晨在火影室时，三代目烟斗里腾起的烟气遮住了半张脸。

　　"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火之国边境，终结之谷。

　　浑身湿透的漩涡鸣人进行着他的修行。

　　“呼，九喇嘛，这里的自然能量已经算是比较浓郁了，但我还是花费了将近一年才练成仙人模式。”

　　鸣人体内的九尾闻言安慰道：“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毕竟你这次没有深作和‘油’的帮助，火之国也不比妙木山。”

　　"我只怕来不及。"鸣人跃上初代火影的石像，月光在宇智波斑雕像的眉心投下阴影。忽然有人如寒鸦振翅掠过水面，在对面岩像顶端立下一道纤细身影——黑色劲装裹着未长开的身形，写轮眼在夜色里泛着妖异的红。

　　“这查克拉是…佐助？但她……”九尾的嗤笑震得鸣人耳膜发麻。

　　眼前少女的眉眼与记忆中的挚友重叠，唯独额前碎发在夜风里荡出陌生的弧度。

　　“九喇嘛，你苏醒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鸣人顿了下，继续道：“我重生后的这个世界里，佐助变成了女孩。”

　　竟有这种事？

　　竟有这种事！

　　看着周围训练的痕迹，宇智波佐子心惊不已。

　　"哼，这就是你吹嘘的仙人模式？"佐子的写轮眼在月光里泛起涟漪，三枚勾玉缓缓转动，"以这双眼的洞察力，若不凝神细察，恐怕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佐子的轻声呢喃，再配上她漂亮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地戳她额头。

　　“对，这就是仙人模式，这个模式下不但感知会加强，忍术的威力也会翻上数倍。”鸣人朝佐子比出个大拇指大声喊道，“还有这绝不是吹嘘哦。”

　　看来仙人模式的感知确实强。

　　佐子面不改色，只是脸蛋微红。

　　想到自己被称为天才忍者却比不过眼前同样天赋异禀的人，佐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最终连眼前的少年都无法超过的话，那谈何打败那个更强大的畜生哥哥？

　　佐子自从灭族之夜后便再也没人教她宇智波一族的秘法，而忍者学院教的又太过简单，对她的提升太小，因此她一直苦恼于没人教她更强大的忍术。

　　直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出现解决了她的烦恼。鸣人不但很有天分，知晓很多知识和忍术，而且他愿意教授自己。认识鸣人的这两年，佐子收获的知识和忍术甚至比在忍者学院时学到的还多。

　　“话说，你怎么能跑到终结之谷来？这里离木叶村挺远的，难道你也逃课了？”鸣人跳到佐子身旁，边卸负重边问。

　　【明明是鸣人天天逃课跑到这里修行，现在却是在反怪我没有好好上课吗？】

　　想到这里，佐子狠狠地锤了鸣人一下，甚至声音都高了一度:“我可没有逃课，下午的时候我留了个分身替我。”

　　【况且说好的修行，居然不带我。】

　　“居然用分身这种招数……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就不用逃课了呀！”鸣人摸着后脑勺，一脸懊悔状。

　　“……”

　　晨雾在初代火影的石像肩头凝结成珠，鸣人的手掌隔着修行服贴在佐子后背，查克拉流动比晨风还要轻柔。这个距离能看清她后颈细小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想象自己是山谷里的一棵树。"鸣人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指尖在少女肩胛骨间游走，"根须扎进岩石，枝叶接住阳光......"

　　佐子忽然剧烈颤抖，皮肤下的查克拉经络泛起幽蓝微光。鸣人立即并指成刀，精准切断她脖颈处的能量节点。失控的自然能量化作荧光消散，佐子踉跄着跌进他怀里，湿透的黑发扫过他手腕内侧。

　　"第七次失败。"佐子咬牙推开他的胸膛，写轮眼里跳动着不甘的火苗，"为什么你就能......"

　　鸣人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发呆。前世在妙木山修炼时，有深作仙人用木棍敲打他淤青的后背。仙人模式就是这样，如果吸收不对就会让修行者石化。

　　此刻他的手指记得佐子蝴蝶骨的弧度，比苦无柄更温热。这种触碰带来的战栗，是过去与佐助修炼时从未有过的。

　　"要试试我的方法吗？"他忽然抓起佐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自然力量循环的节奏。"

　　佐子的瞳孔微微放大。隔着修行服，鸣人的心跳顺着掌心撞进她的血脉，与山谷的风声、瀑布的轰鸣奇妙地共鸣。当她意识到自己正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时，鸣人已经带着她跃下悬崖。

　　失重感撕开晨雾，佐子的惊叫卡在喉间。飞溅的水珠凝滞在空中，鸣人周身浮现金色查克拉外衣，他们在下坠的永恒瞬间里旋转，像两片纠缠的落叶。

　　"这就是......"佐子看见鸣人眼睑浮现橙红眼影，他微笑时虎牙闪过鎏金般的光泽。

　　"仙人模式下的世界。"鸣人带着她踏水而立，涟漪在他们足尖绽放，"所有能量都清晰可辨，包括你的查克拉。"他的手指虚点佐子眉心，那里有团靛青色火焰静静燃烧。

　　佐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写轮眼化作血色漩涡，三勾玉在虹膜上疯狂旋转："让我再看一次，刚才的世界......"

　　鸣人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带着她结出巳之印。前世终结谷决战时，佐助的千鸟就是这样搅碎他的手臂。此刻佐子的指尖划过他掌纹，疼痛与酥麻同时蹿上脊椎。瀑布在身后轰鸣，却盖不过耳畔交错的呼吸。

　　"这里吸收再慢一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拇指按住佐子小指第二关节。少女耳尖泛起的绯红倒映在水面，被游鱼搅碎成点点星光。

　　九喇嘛在意识空间发出嗤笑：“你教人家的耐心，比当年学螺旋丸时多十倍不止。”

　　鸣人假装没听见。佐子正专注地调整查克拉，月光为她侧脸镀上银边。这个角度的轮廓，与记忆中那个总爱逞强的挚友微妙地重叠又分离。

　　晨雾散尽时，佐子终于凝聚出薄如蝉翼的仙术查克拉。她兴奋转身的瞬间，鸣人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跌落进她眼底。那抹来不及藏匿的温柔，惊起林间早莺扑棱棱飞向天际。